之前對宋哥印象最深的一次是我剛來衛(wèi)固的那個冬日,臨近春節(jié),傅山科苑小區(qū)網絡升級,原先的地上箱須改為光交箱,那天天空飄著雪花,北風颼颼地刮,手裸露在室外一會就有凍僵的感覺,而宋哥竟然坐在光交箱前從早上七點半一直忙到晚上近八點,順尾纖,貼標簽,熔光纖,午飯、晚飯都沒吃。當他一臉輕松地跟我說信號都恢復了的時候,我看到的是他滿臉掛著的冰霜和疲憊得有些彎曲的腰身。其實那天的工作本來是計劃兩天干完的,但他擔心用戶看不上電視著急,就緊著一天干。
后來聽說宋哥熔接光纖是全公司一頂一的高手,并且知道了那個連手都伸不出來的冬日,他一個人熔接了近300芯光纖。再后來,如遇大故障,只要有宋哥在,就不用擔心信號恢復的問題。
為了配合傅山文明村驗收工作的順延開展,傅山大道段長達3.5公里的光纜必須在7月17日前完成下地工作,時間緊,任務重。這次宋哥又作為技術骨干來到了現(xiàn)場。在一周的相處中,我對宋哥有了更深的印象。
第一天跟隨傅山信息部孟主任勘察現(xiàn)場做統(tǒng)一規(guī)劃,宋哥把傅山大道沿線公司每一條光纜所帶信號情況如數家珍般娓娓道來,我驚異于他超強的記憶力,要知道那些舊纜多數早在2006年就拉上了,中間隨著業(yè)務的拓展,又陸續(xù)拉了一些,足足有十幾根纜,連帶著不同的小區(qū)、單位,承載著各類業(yè)務。問他怎么記得如些清晰,他說沒什么,只是每次工作的時候,多上點心去記而已。而后在一些細節(jié)問題上,他一再與孟主任溝通,主要是如何既能圓滿完成光纜下地的任務,又能最大限度地給公司節(jié)約成本,比如探尋最近的路由、借用傅山資源幫我們開通道路等等。尚未開始熔接環(huán)節(jié),他就忙著幫工程人員放線穿線,拖線、鉆井子,他總沖在前面。
第二天,光交箱立好,光纜到位,可以熔接了,天空卻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宋哥那天胃痛,工作性質導致的飲食不規(guī)律是胃病的主要起因。但他邊支帳篷,邊跟一同熔接的同事開玩笑:“來吧,咱搞個技術比武,看誰熔得又快又好”,然后往那一坐,隨手拿了個礦泉水瓶子往腹部一頂,埋頭開始干,這一坐就半天沒挪地方。
第三天開始,淄博進入了持續(xù)的高溫模式,站著不動都能讓人呼呼冒汗的溫度,讓露天作業(yè)難度增大,也導致大家的情緒不穩(wěn)。每每遇上難題,宋哥總是第一時間站出來為大家排憂解難,還充當潤滑劑;而當大家疲憊不堪的時候,宋哥又成了充氣桶,為大家加油鼓勁。
第四天出了個大意外,我們前一天剛剛穿好的地下管線,被其他公司的挖掘機不小心挖成了90度角,管子內已下好的四條光纜很可能被折斷,整個傅山的主信號就走的這幾條光纜。那天我第一次見宋哥急眼,他不顧一切地沖下地溝,徒手就去挖陷在泥土里的管線,卯足勁往外拖,看他那急切痛苦的神情,他那發(fā)瘋似的動作,我的心徹底被觸動了,感覺埋在地下的不是公司的光纜,而是他的親人??粗谋秤?,我感覺鼻子酸酸的,眼淚在眼眶里直打轉。
第五天的工作依舊不順利,因為傅山管線不通,備選的兩個管井之間距離超出200米,宋哥他們費了老大的勁才把光纜穿通,但足足耽擱了半天的時間,舊線信號已停,原定下午五點開通信號的計劃肯定要拖延,宋哥心急如焚。我去給他送水,他連頭都顧不上抬,兩手一直放在熔接機上,后背的衣服已被汗水浸得透透的。晚上七點半的時候,他打來電話,說信號恢復了,還一個勁提醒我千萬給用戶做好解釋工作。
第六天,所有的信號都割接完畢,宋哥不放心,把我們站上的網格經理請去一條條挨著核對線路,唯恐出現(xiàn)一絲的紕漏。用他的話說:干技術活必須認真仔細,我們的一點失誤就會導致用戶看不上電視,勢必影響公司的形象,這是絕不允許的!
第七天是收尾工作,為了節(jié)約公司成本,大家把原先架空的舊光纜抽回來,以備他用。因年久線多,聯(lián)通、移動跟我們的光纜都攪在了一起,想拉出相當困難。大家像纖夫一樣把光纜往肩上一扛,弓起身子使勁往前拽,宋哥邊拉邊不失時機地給大家喊著號子,烈日炎炎,但酷暑卻奈何不了這幫廣電硬漢。休息的當口,我發(fā)現(xiàn)宋哥被光纜拉得烏黑油膩的雙手多處被磨掉了皮,忙去給他找創(chuàng)可貼,他卻一臉無所謂,說是很正常,整上創(chuàng)可貼干活不方便,說完又去挑纜拽纜了。
這就是宋哥,一位普通的廣電網絡技術人員。對了,今天,我問他哪年出生的,他說是1962年。
宋哥,叫宋偉杰!